红指

文章憎命达。
半点心 - 草蜢

我说这里好吗 你抬头而无话
你抱我吻上我嘴巴 却似你吻向他

怕说到你跟他 我说无穷傻话
你听了永远笑哈哈 我更言而无话

我暗中想 总有一点爱吧 可以交给我吧
总算得恋爱吧 相爱少点也罢
我却更了解是 编织梦话

半点心 请交给我 不过是个小小愿望吧
你的心 却一早已 整个完完全全交给他


总有那么一些人,相貌出众性格随和,似乎天生擅长逢场作戏进退逢迎,对于任何暧昧关系都来者不拒,言语的温柔从不吝啬。
每次和这种人来往都会使我陷入矛盾,因为我本身是一个抵触暧昧关系的人,保守地坚持认为但凡感情都要有一个名头;但一个优秀的性感的异性、富于技巧的亲吻与抚摸,都是非常难以拒绝的。于是常常就这样拖着,持续性色迷心窍,间断性自我谴责。
这种事看似莫名其妙难以捉摸,其实比恋爱更简单。不过是各取所需,平常连闲话都懒得多聊。
但偶而还是会觉得有一点点可悲呢,对我来说。有着花心的外表和深情的心,没什么比这更难过的了。


“感觉怎样?”
“是误入花田吧,喜不自禁。”
记忆中总有一部分让我无法分辨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往往花掉整个白昼去追寻蛛丝马迹也依旧徒劳。
就像我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去杭州植物园时经过了一大片桔梗,淡绿的花瓣轻薄柔软如同少年的嘴唇。花田里始终只有我一个人,偶尔有松鼠顺着旁边树木窜跳。后来我再去找,问了无数工作人员,得到的回答竟都是从没听说。于是我开始怀疑,又觉得不可理喻,到现在也不知那片桔梗究竟是否真实存在过。
还有一次我在最熟悉的路段竟迷失了方向,再也找不到路,闯进了一间佛寺。寺里的方丈告诉我,他们笃信的是小乘佛教,让我颇有些意外。他招待了我一顿素斋,又聊了很多宗教层面的见解,带我在佛堂做了晚课,点一盏纸灯笼叫我自己提着即可回家。后来的事开始变得模糊,总之两年来我一次又一次的寻找都失败了。
我相信一个人一生中能够得而踏足的地方是有限的,有的妙所需要一瞬间的灵感才能抵达。但只要是造访的地点,都应当小心收藏在记忆里啊,要不然头发花白之后怎么成为一个有故事的老人呢?


我有一个同学前阵子在首都某王牌学府参加化学竞赛夏令营,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宿舍实验室两点一线、题海暗无天日的生活之后,他在一个加班做课题的深夜用精确到万分位的电子天平称量了一小撮氧化锌,又带走了一瓶浓盐酸,回到宿舍,在阳台上把金属氧化物送进嘴里,就着强酸一口吞服。在北京住院一段时间之后他才回到重庆,至今只能喝牛奶,舌头被腐蚀暂时失去了味觉和语言的功能,消化道也同样受损严重。
在我印象中他是一个非常阳光的人,拉着我去玩跳舞机,一拍一拍地教我这个肢体严重不协调的人怎么蹦兔子舞。但我听到他跟我讲这些,并不十分意外,只是觉得他这样做终究折磨自己和所有爱他的人,实在是不该。其实我也清楚,他确实是在那样的处境下毫无办法只好押上命去赌了一把----我听说他在服药剂之前就多次找导师协调申请退出集训,皆未果,最后一次甚至受到记过的威胁。
一两个人的失败乃至死亡都不能阻止某些巨大车轮的行进,妄想用自己的尸骨逼停它只能表现出不自量力----你甚至都无法使它稍稍减速。但,如果你选择妥协,向这世界弯一弯腰低一低头,也许就躲过了一次斩首。


非常想吃莼菜,虽然只尝过一次----在西湖边上一家私房菜馆里喝到莼菜汤,刚送进嘴里便滑到喉头的口感让人永生难忘。
可惜重庆这座典型内陆城市从来没有过这种水产,我又不愿将就忍受冰冻莼菜的酸味,于是竟年年错过这道美味。不知下一次入口是何时何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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