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指

文章憎命达。
5:10A.M - 蔡维泽

听完这首歌就想起一句话,说有时候悲观也是种远见。


这种颓废是清醒的,所以可能会更疼一点点。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疼痛证明麻木还远未降临。
想起自己清醒着的那些个5:10A.M.,数着经过我上空那片天的夜间国际航班,在崩溃的边缘忽然平静。
遮光帘的缝隙里透出光亮,的确绝望,但真的好美。又或者是因为绝望所以美得无所顾忌。


最近还是会梦见一些过去的事。冷汗涔涔地醒来,灵魂许久找不见自己的躯体。
我就出声对自己说,不要害怕自己的过去。
Every saint has a past and every sinner has a future,每个圣人都有过去,每个罪人都有未来。
朋友说,那我们这种既不是圣人也不是罪人的呢?
我其实被问住了,但嘴上很快地耍小聪明式地回答说,我们和圣人一样都是罪人。
私下里又想想这个问题。觉得王尔德这个句子其实是简单的互文见义,意即每个人都有未来和过去。
于是又想起蔡维泽写的另一首歌,《视线所及只剩生活》:“谁能坦然挥别过往的愚蠢/在只剩明天之前/谁不借口时间挥霍和颓废/在只剩昨日之前……”
我的确不是那种能坦然挥别过往愚蠢的人啊。每每想起自己以前那些蠢透了的言语举止,心就拳头一样攥紧了。然而“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的确只能叹声“悲夫”!多年以后想起今天这些感慨,大概觉得感慨本身也是一样,“蠢透了”。
有的人愚蠢但是美丽,或者越愚蠢越美丽、越美丽越愚蠢,或者愚蠢得很美丽、美丽得很愚蠢。总之我无法抵抗这种愚蠢的美丽,因为我只有愚蠢,没有美丽。连少女那种伶伶俐俐的小漂亮,也没有的。杜拉斯好像写过少女金色的系带凉鞋和男式檐帽,样子可想而知是很蠢的,可是依旧美,能够吸引一个来自东方的男人。

我始终觉得美是一个人毕生的追求,虽然被朋友说“你作为一个观赏品的意识太强了”。可还是追求。因为追求不到。


多希望一个人能美到死去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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